陆薄言意味不明的看着苏简安，问：“你有没有拒绝过我？”

十五年，漫长的五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，唐玉兰曾无数次梦到这句话，梦到康瑞城接受法律的惩罚，为他残害过的生命付出代价。

事实上，只要萧芸芸陪着他，他怎么样都可以。

小家伙一向乖巧，很少哭闹，也是第一次为一件这么小的事情哭。

苏简安深有同感的笑了笑，说：“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
果然如苏简安所料，事情没有相宜说的那么简单。

车子一驶入老城区，周遭立刻安静下来。

周姨轻轻叫了小家伙一声，走过去。

小相宜的注意力终于从玩具上转移，眨眨眼睛萌萌的看着唐玉兰：“妈妈？”

“不用。”陆薄言说，“我抱她回房间。”

他不想接受考验，想安享晚年，是很合理的想法。

苏洪远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真的是苏简安她邀请他一起过除夕。

不行，她坚决不能被宋季青带歪！

他只是为了捍卫法律，捍卫他心中的正义。只是为了驱除笼罩在这座城市上空的阴影，让这座城市的每一个人，都可以生活在阳光下。

萧芸芸听着懵懵懂懂的，但还是乖乖点点头说：“我们听你和表姐的。”

想着，陆薄言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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